不搞科研的搞科研

枯竭。

关于醉酒的二三事

内含约劳、次瓜(高中pa)、尤劳,注意避雷。是毫无营养的短打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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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劳的场合


劳埃德不止一次后悔过当初向约尔小姐推荐家附近的这间酒吧。本来想的是这里环境有序又有自己人,既能让她有个放松自己的地方又不至于出什么岔子,谁想到约尔竟像个找到秘密基地的小孩儿一样没事就往这里跑。也快三十的人了,还不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酒量,每每喝上半杯果酒就醉了,还得劳埃德把她扛回家。


比如现在。


或许该说约尔的酒品有所进步,至少她只是迷迷瞪瞪地趴在吧台上直往酒吧门口瞧,乖得不得了。劳埃德还记得她第一次喝醉了在酒吧里耍酒疯,脚下踩着两个试图搭讪的男人高歌,如果不是弗兰克及时给他打了电话,只怕天花板上的灯球都要被她摘下来踢着玩。看到劳埃德推门走进来,约尔的红眼睛立刻亮起来,她把酒杯一撂,从高脚凳上翻身跳下来,轻巧得如同一只狐狸,或者山雀,脚步声绒羽似的蹭着劳埃德的心尖:“劳埃德先生,你来啦!”


“是,”劳埃德把身子弯下来,好言好语地劝自己醉酒的妻子,来自“自己人”的揶揄目光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回家吧,约尔小姐?”


约尔小姐大部分时候是很听他的话的。劳埃德既然那么说了,她马上点点头,然后快乐地跳到他的背上让劳埃德背起她。喝醉后的约尔有时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但劳埃德不反感,这似乎不只是出于获取了对方的信任。很奇怪,约尔明明力气大得惊人,体重却很轻,长手长脚地蜷在劳埃德背上也没让他觉得特别不方便。至于间谍工作不该引人注目……算了,营造稍微甜腻过头的夫妻形象也无妨。


喝醉了的约尔比平时幼稚又不讲理许多,好像一只半大的兽,盯紧了什么就不愿意松口。劳埃德总觉得这或许才是她的天性,酒精不过是催化剂罢了。眼下,约尔的目标是劳埃德的脖颈。很清淡的果酒气味和玫瑰香波的味道率先缠住了劳埃德的鼻尖,然后便是女人柔软发烫的唇和锋利的犬齿。她把半张脸都压在了劳埃德身上,用齿尖慢慢磨,舌蹭过皮肤带来细微的电流,自脊椎一路下窜。劳埃德感到灼热的呼吸搅在耳后变成一片泥泞,还有叫人脸红的细小水声,几乎让他丧失了继续行走的勇气。


“约尔小姐……”他猜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异常了,“请不要在大街上这样……”


“劳埃德先生,”约尔大概是处于醉与不醉的边界处,声音很轻,埋在劳埃德背后,比平时多了点鼻音,“对不起啊,我好像又麻烦你了。


“但是,我,真的很想和劳埃德先生像这样一起回家。


“真的很想很想啊。”


是雌兽的示弱还是故布的陷阱,劳埃德已经分不大清楚了。他只知道,今天晚上估计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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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瓜的场合-1


和贝姬在酒吧碰到熟人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而那个“熟人”是达米安,又将尴尬度提升了一个等级。


好消息是达米安似乎喝醉了,没像平时一样摆着张臭脸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坏消息是贝姬扔下一个诡异的笑容以后跑去厕所了。


可那分明是酒吧门口的方向!


阿尼亚十分迷茫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被喝醉的达米安那莫名深沉的眼神盯得背后直发毛,决定先跑为敬。她刚迈了一步,就被达米安拽住了手腕,少年的骨架快速生长,不知怎么手臂居然那么长了,人也变高,坐在高脚凳上看她甚至不需要仰头:“……喂,先别走……”


“怎么了?”到底是父亲的任务对象,阿尼亚选择顺毛摸。对方的手劲有点大,她不得不凑近达米安,反而招来一个先是打量、后又迅速转变成嫌弃的眼神:“……小短腿,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鬼东西啊?!”


什么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色平口小可爱搭泡泡短裙,还是贝姬给她配的,怎么就成鬼东西了?


阿尼亚刚想反驳,就感到有什么厚重的东西伴随一阵风落到自己肩头,带一点点薄荷的味道,和达米安身上的气味还挺像的。她懵懵地抬头,看到达米安不自在地把眼神别过去,眼下似乎有点红,不知是因为喝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穿那么丑太辣人眼睛了,还不如让我的外套牺牲一下,放心不会让你赔的。”


刚觉得喝醉了的达米安没平时那么讨人嫌的阿尼亚瞬间无语。她又赌气想要扭头离开,达米安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几乎要攥进肌肤里去。


“等等,别走,小短……阿尼亚。”


或许是离得太近了,阿尼亚先是听到身边嘈杂涌动的人声静下来一秒,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就在脑海中清晰地回荡起来:


“好可爱。”


“怎么穿得那么可爱。”


“好可爱。”


“怎么办,完全不想让别人看见。”


“她不说话,我又把她惹生气了啊。”


“我好像又把事情弄糟了。”


“可是真的好可爱啊,原来她私下里会穿这种衣服吗,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粘稠的,热烈的少年心意争先恐后地跑到阿尼亚的脑海里,把其他杂七杂八的心声全都挤跑了,意外地让阿尼亚一直饱受噪音困扰的神经消停了一会儿。达米安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来自他的电波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有些颠三倒四,热切的,委屈的,不安的,种种不一,最后像是大脑彻底被酒精烧坏了似的,只反复重复着一个单词。


“阿尼亚。”


“阿尼亚。”


“阿尼亚。”


喝醉的次子好吵啊,比平时还吵。阿尼亚腹诽着,却并不怎么讨厌。


世界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原来是这种感觉。她弯起眉眼,愉快地拍拍对方毛绒绒的头发。


……收回前话,喝醉了的达米安果然还是比平时不讨人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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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劳的场合


果然酒精是布莱尔家的毒品。劳埃德端详着吧台上剩下的半杯几乎没有酒味的果汁饮品,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它是如何令一个成年男性醉成这样的。


“这样”,是指,尤里·布莱尔一个飞身越过酒保的头跳进吧台里面抢夺电话机并在工作人员将其制服前迅速拨通了劳埃德的电话大喊“劳迪你是男人就来找我单挑!!!”。除了打翻几个酒杯和两瓶白兰地以外没有需要赔偿的损失,噢,还有劳埃德尽力把他拖出来时手臂上留下的划伤,算工伤。


处理完现场后两个疲惫的男人踉踉跄跄地走上了初秋冰凉的大街。布莱尔显然酒还没醒,一边嚷嚷着单挑一边用手肘死死勾着劳埃德的脖子,整个人体温高得不像样,衣服全皱了,在身上滚成一团,劳埃德实在看不下去:“那个,布莱尔,你等等先。”


“嗝?”尤里摇摇晃晃地站住了脚,一脸茫然地盯着劳埃德看。劳埃德勉强伸出去把他的衣服拉扯平,谁想到喝醉了的小舅子大嘴一张,低头就咬上了他的手腕。


有点疼。尤里下嘴不是一般用力,尖尖的犬齿将皮肤刺得深深内陷,饶是王牌间谍黄昏也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不敢乱拉扯,总觉得尤里像条狗,很野的那种,硬碰硬能给你咬下块肉来。


“布莱尔先生…?”劳埃德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您咬得我很痛……”


“呸,就这点忍耐力还想跟我抢姐姐?”尤里吐掉他的手腕,很嫌弃地说。劳埃德深知不能和喝醉的布莱尔一般见识,于是什么也没回,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沾满口水的手腕在尤里的外套上蹭了蹭。


一路上尤里一直在絮絮叨叨地骂街,平时看着气势恢宏,骂人却翻来覆去没几个词可用,就那么几句话车轱辘转。


“要是你虐待姐姐小心我把你抓起来审讯喔!”


“你不就是长了张好脸才把姐姐勾得神魂颠倒的,别太得意!”


不论他说什么,劳埃德一律无感情地回答“嗯嗯对”。不知是出于秘密警察潜意识里的谨慎还是什么,尤里不肯让劳埃德把他送回家,也不肯去劳埃德家里,两个人就走进小公园里让尤里醒酒。布莱尔像是骂累了,颓废地靠在长椅上,半晌才抬头看了劳埃德一眼。


“喂,福杰。”


“呃?”


酒好像特别能诱发布莱尔家的天性。尤里的眼神像狼,究竟是要将他撕碎还是将他吃掉?


“说真的,我讨厌死你了,但是我不想把你弄死,”尤里咬牙切齿地说,“说真的,要是我能把你弄死,我就可以不用承认我喜欢你了。”


最后尤里以一个颇有同归于尽之势的头槌撞上了劳埃德的腹部,但前阵子的折腾已经消耗完了他的体力,劳埃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尤里倒是就地睡着了。黑发男子睡着的模样很安静,又像是有点委屈,眼角还挂着泪痕。


劳埃德叹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或许他需要的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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